日瓦戈医生 第15节
医生感觉太累了,似乎浑身都快要散架了一样。这一个星期以来各种事情接连发生,临走之前心情又是一番跌宕起伏,还忙着收拾行李,而且凌晨就上了火车。他觉得自己应该立马就睡着,挪了挪身体想躺得更舒服些,可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也许是太过疲劳以至于睡意全无。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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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6节
第二天医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侯爵,侯爵!”同车的那人低声唤着那条正在翻身的狗。包厢里还是只有他们两人,这让医生感到奇怪,中途居然再没有人上车。途中经过的车站,是他小时候就非常熟悉的名字。已经过了卡卢加省,现在列车正在向莫斯科省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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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2节
“总算是把他给打发走了。他说的话你爱信就信吧。全部都是演出来的。在人家面前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背地里自己可是才悄悄磨刀呢,只是还没决定目标而已。假惺惺的,就爱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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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6节
还真是这样,那个地方发生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让医生遇见了。就在十月战斗发生前的一个晚上,又冷又黑。他路过这里的时候,见到一个人直直地躺在路中间,双臂分开,头就靠在一旁的石柱上,两条腿也是分开的,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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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8节
听说他们都平安到家了。但单凭这个也不能断言说外面的敌对行动已经停止了。一些地方还有军事行动,一些地方交通也没有恢复。医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到他挂念的医院去,他的《游戏人间》还有工作笔记都还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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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9节
冬天终于来了,正如人们事先猜想的那样。虽然比起之后的两个冬天来,没有那么恐怖,但还是缺少照明和食物,人们又冷又饿。原本已经习以为常的生活基础正在破坏和重建当中,一切似乎都在挣扎着,想要拼命抓住正在消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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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0节
在很长一个时期内,黄米粥和鱼头汤成了许多人家的日常食品。青鱼的中段用油煎炸一番就是第二道菜。那些没有磨过的黑麦和没有去壳的小麦被当成了营养品,用来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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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1节
请医生看病这家人,就住在布列斯特街上,靠近特维尔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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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2节
被检查过的居民一个个披上披肩,穿上大衣来到了居委会这间没生火的小房子里面。这间房还是原来用来储存鸡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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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3节
夜幕笼罩下,周围漆黑一片。杰明娜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五步开外的地方。一个小光圈在前面的一个个雪堆上面晃来晃去,这点光没有把路照亮,反而更让人摸不着方向了。四周黑漆漆的,拉拉住过的那栋房子已经落到身后了。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住在那里,好多人都认识她。听说她的丈夫安季波夫从小也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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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4节
医生得了伤寒病,是在这事过了很久以后的事了。日瓦戈一家穷到了极点,挨饿受冻,身体已经扛不起了。尤里·安德烈耶维奇找到了那个遭受抢劫、被他救过的党员,那个人也非常感激,只要是能帮的都尽可能地帮助了。可是内战开始以后,这个“救命稻草”经常到外地出差,而且,这个人坚信一切困难都是正常的,都是自然的,尽管自己也在饿着肚子,但从不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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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5节
医生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整整两个星期都是如此。他仿佛出现了幻觉,恍惚中,他看见冬妮娅把街道摆在了桌子上,左边是篷车花园路,右边是凯旋花园路。然后把桌上那盏昏黄的台灯往它们那边移了一些,顿时整个街道都变得敞亮起来。可以工作了,于是他便开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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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6节
慢慢地,他身体好些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傻乎乎的,对事物之间的联系搞不清楚,好像之前的一切都记不起了。这段时间里,妻子给他吃的是黄油配白面包,喝的是加了糖的茶和咖啡。他理所应带地享受着这些美食,就像欣赏一首诗歌或者一篇童话故事一样陶醉,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这个特殊时期,这都是些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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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3节
这期间,岳父被邀请去参加了几次国民经济高级会议,而尤里·安德烈耶维奇则被请去给一个得了重病的政府要员看病。由此,两个人都得到了当时的最高奖赏——内部供应点领东西的配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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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4节
丈夫和爸爸这几天都穿梭于各机关办理出差的证件以及现在房子的契约,这时候的冬妮娅则在家里清理物品。她心事重重地在房子里面走来走去,反复掂量着什么要带走,什么不带。最后她只把一小部分较为值钱的东西放到了个人的行李当中,其余的都准备在路上和到了目的地以后再和别人做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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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6节
天刚亮的时候,还在熟睡当中的其他住户便被一阵喊声惊醒:“大家注意了,格罗梅科一家要搬走了,我们去告别吧!”这是一位叫泽沃罗特金娜的妇女,平时极爱凑热闹,她一边挨家敲门,一边扯着嗓门继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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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7节
安东宁娜·亚历山大罗夫娜和父亲很快就到了车站,站到了两排木栏里的人群中。现在坐火车都不是从月台上车,需要从离这里差不多半俄里的出站场旗处的路轨附近上车,听说是清理车站周围地面上的冰和垃圾的人手不够,所以机车开不到站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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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9节
安东宁娜·亚历山大罗夫娜对这个上铺位极不满意,在上边躺得很不舒服,而且碍着低矮的车顶又直不起身子。每逢列车临近一个车站时,她都会往外看一看,想着是不是这个地方可以换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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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0节
在第十四节车厢也有几个是服劳役的,一个叫沃罗纽克的兵看守着他们。在这些人当中,有三个人是极其引人注意的:普罗霍尔·哈里托诺维奇·普里图利耶夫,来自彼得格勒一家公营小酒店,车上的人都管他叫“出纳”;瓦夏·布雷金,是一个小五金店的男学徒,今年才16岁;科斯托耶德·阿穆尔斯基,一个头发花白的合作主义者革命家,历经新旧社会的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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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1节
瓦夏有着和他们不一样的经历。父亲在战争中被打死,而后母亲把他从乡下送到彼得堡,在叔叔那里当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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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2节
科斯托耶德跑到了上铺日瓦戈一家这里,一边极有滋味地吸吮着请他吃的一块兔子肩胛骨,一边叨念着:“这是从哪里来的风?怎么还吹个没完了!”说完,赶紧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重新坐下。啃完骨头,用手帕擦了手,并向主人道了谢,接着又说道:“医生,这兔子肉固然是美味,不过你可不要以为农村生活就很好,差别太大了。顺便说一下,你们这个窗户是漏风的,要堵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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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3节
当列车向俄罗斯东部地带驶去的时候,意外的情况接连发生。列车开始穿越不安定地区,听说那一带是武装匪帮时常出没的地方,虽然不久前才平息了,可听上去依然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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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4节
因为担心大风雪埋住路轨会使车轮下滑,所以第二天车速很慢,最后终于停在一个被大火烧毁、毫无生气的车站。在被烟熏黑的残垣断壁的正面,还可以看出“下开尔密斯”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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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5节
清路的活儿干了三天三夜,日瓦戈一家,包括柳莎在内都参加了,这是他们在路上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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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6节
大家非常喜欢这个破旧的小车站,那感觉就像是穿行在白雪茫茫的山间旅行中,短暂地停留一样,让人舍不得离去。这里的地形特征,小屋的样子,甚至破损的地方都已经深深映入了人们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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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7节
听说列车还要好几个小时才开,尽管现在夜幕就要降临了。尤里·安德烈耶维奇和安东宁娜·亚历山大罗夫娜想要在出发前再好好欣赏一下被大家清理干净的沿线风光。此时的路基上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夫妇俩向远处眺望了一会儿,随便聊了几句心里的感想,便朝着自己的取暖车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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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8节
转眼间,平原就已经消失,整个路都在山丘和高山之间。之前一直刮个不停地北风也停了下来,从南边飘来阵阵暖空气,似乎是从炉膛里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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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19节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这段时间,春天悄悄来临了,雪也开始融化了。从他们离开莫斯科那天,雪就没停过,在乌斯特涅姆达还铲了三天的雪,这皑皑的白雪覆盖了好几千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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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 第20节
列车离矿山区越来越近,停靠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这一带人口稠密,相应的区间也就缩短了。车上的流动乘客多了起来。这些在中途小站上下的短途乘客不需要坐好久,也不需要躺下睡觉,晚上就在中间靠门位置的地方呆着,互相小声地聊会儿当地的事,到站了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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