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像个车轮”34,饱学之士知道,这是一句辛辣的讽刺,针对的是壮游以及旅游时那种烦躁不安的情绪,大卫有先见之明,预计这种情绪会缠住子孙后代;因此,正如伟大的主教霍尔认为的那样,35这句话是大卫对上帝的敌人发出的最尖刻的诅咒——而且,好像他说过,“我希望他们最大的不幸是不停滚动”——有多少运动,他继续说,(因为他很胖)——就有多少不安;以此类推,有多少安定,便有多少极乐。
现在,我(因为很瘦)却另有看法;有多少运动便有多少活力,便有多少快乐——静止,或者磨蹭,就等于死亡和魔鬼——
喂!嗬!——整个世界都入睡了!——把马牵出来——把油给车轮膏上——拴到邮车上——再给那板条上钉上一根钉子——我要不失时机地——
现在我们正在谈论的、主教诅咒他的敌人进去(但不是上去,因为那就会把它变成伊克希翁的车轮36)的那个车轮,按照主教的体型,肯定应该是驿车的车轮,且不管它们当时是不是在巴勒斯坦安装上去的——而我的车轮,出于相反的理由,肯定是一旦转动就咯吱作响的一辆手推车车轮;假如我要成为这种车轮的评说人,我就会毫无顾忌地断言,在那个山区这种东西可多得很呢。
我爱毕达哥拉斯37的追随者(远远超出我敢给我亲爱的珍妮讲的程度),是因为他们的“”——〔他们〕“脱离身体,为的是很好地思考”。人在身体里面时,是无法正确思考的;由于天性使然,他肯定会受蒙蔽,出现不同的偏差;主教和我因为体质不是太松,就是太紧,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理性的一半就是感觉,测量天国只不过是测量我们目前的胃口和消化情况而已——
——然而,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您认为这二者之中哪一种是极其错误的?
当然是你了:她说,这么早搅得全家不得安宁。